法国巴黎游览体验
歌德在他的剧作《浮士德》中这么评价莱比锡:mein leipzig lob' ich mir! es ist ein klein paris und bildet seine leute. (我赞美我的莱比锡!它就是小巴黎,教育着它的人民)莱比锡是文化之城,音乐之城,因此歌德把他称作“小巴黎”。尽管如此,我还是登上时速200公里以上的ice列车,前往真正的巴黎。(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因为北美最大的法语城市,也常被称为小巴黎,大家为啥都要攀巴黎这个凤呢?)
ice是intercity express(城际快车)的简称,是德国铁路公司(db)经营的高速铁路系统,运行于德国各大城市之间。莱比锡也是这一系统中的重要枢纽之一,连接东部的柏林、德累斯顿和西部的法兰克福和纽伦堡。2007年ice推出从法兰克福到巴黎的特快专线后,从前东德地区到达法国首都就只要七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在莱比锡火车总站里买上一张票(站里买票的价格还是真是比我想象得要贵,没见有啥优惠政策),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上ice快车,开始了我的巴黎之旅。
从莱比锡往西约100公里,就进入了图林根州(thueringen)的东部小城魏玛(weimar),魏玛这个词的本意是“神圣的湖”。和莱比锡一样,魏玛也是德国的文化名城,德国历史上的两位最伟大的作家歌德和席勒都曾在这里居住过,而这还不是最使小城魏玛出名的地方。火车一停靠魏玛车站,我就想到了从前在历史课本上学到的魏玛共和国。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意志帝国崩溃,德皇被迫退位,国内一片混乱。以人民代表议会(rat der volksbeauftragten)的形式成立的新政府掌握了德国政权,1919年2月,国民议会在魏玛召开,大会起草了德国历史上第一部民主宪法,8月,宪法通过并正式生效。因为会议在魏玛召开,这部宪法常常被称为“魏玛宪法”,德国当时的国号虽然仍是德意志帝国(deutsches reich),但帝制已于实际上废除,因此习惯上常把这个新的共和国叫做“魏玛共和国”。众所周知,魏玛共和国是个悲剧,在经济大萧条的冲击下,原本还在经济复苏之中的德国受到了沉重打击,终于走上纳粹主义的不归路。
离开略带悲剧色彩的魏玛城,不多久便到达了图林根州的首府埃尔福特(erfurt)。埃尔福特人口20多万,是图林根州最大的城市,但相比起魏玛这个历史小城,它的名气并不大。不过这座城市的历史比莱比锡还要悠久,在中世纪时就是一个贸易城镇,在二战以前,这个城市归普鲁士管辖,而不属于图林根州(图林根这个名字,本是日耳曼的一个部族的名称)。埃尔福特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宗教改革的发起者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就学的地方。
埃尔福特再往西50公里,就到了图林根州西界的小城艾森纳赫(eisenach)。艾森纳赫和魏玛在德意志帝国之前都同属萨克森-魏玛-艾森纳赫大公国,曾与普鲁士组成反法同盟,而更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11世纪。艾森纳赫被森林覆盖,房屋也很有特色,是我一路经过所见的最漂亮的一座小城。列车在站牌前停下来时,我才看到上面的两行不难猜出含义的德文,这里原来是音乐家巴赫出生的地方。巴赫的童年时期、青年时期和中晚年时期,分别在艾森纳赫、魏玛和莱比锡度过,他是从西向东,我是从东到西,正好逆向追寻了一番他的人生历程。
艾森纳赫既是图林根州的边陲小镇,也是前东德最西面的城镇之一了,从艾森纳赫再出发,ice的铁路线就转而向南,进入了前西德境内的黑森州(hessen)。
黑森州的德语拼写是hessen,英语拼写却是hesse。与萨克森州相似,该词来自公元前一世纪生活在这里的日耳曼部族的名称,德国统一之前,黑森州曾经四分五裂,由多块公爵、伯爵、侯爵领地组成,1866年普奥战争之后,普鲁士兼并黑森州,从此成为德国的一个重要地区,如今是仅次于西北部鲁尔工业区的重要工业地区,也是德国联邦各州中的第五大州。
ice在黑森州境内的速度似乎有所加快,在通过富尔达(fulda)河以及河畔的小城富尔达后,列车终于抵达了法兰克福的火车总站,这里也是我此趟巴黎之行的列车中转站。(关于法兰克福的游记,参见下一篇)
告别了平静柔美的美茵河,我在法兰克福火车总站换上了第二班ice列车。ice列车的客运量比我预想的要大不少,在法兰克福刚上车时,一个车厢内大约有一半的空座位,但到了下一个大站曼海姆(mannheim),一下上来不少人,车厢顿时显得满满的。一位女士上来问我身旁的座位是否有空,我想的确没见有人坐过,回答没有,她放心坐下没多久,就有另一位女士从车厢的前部走过来,拿着车票对她说:“对不起,这座位是我的,我的票上有座位号。”
我在莱比锡站内买的票也是有预订的座位号的,好象还因此多交了一笔钱(虽然票上并没有显示明细,但却有额外的一张票据说明预订信息),导致最终的车票比网上查到的还要高。此次欧洲之行的一个旅游经验就是,如果不买欧洲铁路的通票euro pass,那么想省钱还是事先计划好行程,在网上购票,ice一类长途快车的票是能够节约不少开销的。
曼海姆与法兰克福不在一个州,它位于德国南部的巴登-符腾堡州(baden-wuerttemberg)的西北角上,是该州的第二大城市(第一大城市是赫赫有名的斯图加特)。欧洲第四大河、西欧第一大河莱茵河从曼海姆城西流过,曼海姆在历史上以小渔港起家,到十七世纪才成为一个重要的要塞。曼海姆这个名字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德语人名manno加上表示“住处,家”的heim(等于英语的home),表示曼诺人的住所,另一种则说是古德语的am aha heim,意指“住在河边”。曼海姆人口约有30万,但坐火车的人感觉比法兰克福还多,去巴黎时是如此,从巴黎回来时,也是类似的感觉——火车一到曼海姆,呼啦啦车厢里的人就少了很多。
列车通过莱茵河,便进入了莱茵兰-普法尔茨州(rheinland-pfalz)。ice快车只在这个州停靠凯泽斯劳滕(kaiserslautern)一站。凯泽斯劳滕这个名字虽长却不陌生,以前看德甲,就一直记着这个名字。中央台刚直播德甲的那一年,凯泽斯劳滕是德乙的升班马,一举横扫群雄,获得德甲冠军,让很多“专家”大跌眼镜。可惜球队近年实力下降,又跌回了乙级。
德国境内的最后一个州是西南的萨尔州(saarland)。萨尔州是德国除不来梅、汉堡和柏林三个城邦州外最小的一个联邦州,与法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一样,这一地区是德法两国角力的要地,曾经多次易手,一战后和二战后两度被法国占领,1956年才通过全民公决重新回归当时的西德。列车从该州的首府萨尔布吕肯(saarbruecken)穿过,萨尔布吕肯也是ice在中途停靠的最后一站,之后,列车便进入了法国。
如果说德国,尤其是西部的德国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是林立的工业城市的话,那么法国给人的印象就是密布的农田了。法国的农田和中国的农田区别并不大,种植的多半是小麦和油菜,一眼望去,如果没看见田间零星冒出的欧式建筑,有时还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身处中国的铁路线上。现在国内的城际列车也越来越快,技术一点不亚于ice或者法国的tgv,发展不可限量。坐高速列车还是好处多多的,至少方便、快捷、轻松、休闲,可以说是在欧洲大陆旅游的首选交通方式,将来在中国也是如此。
ice列车在法国境内一站未停,直抵巴黎东站(gare de l'est)。和莱比锡车站类似,巴黎东站也是个terminal station,站里的一部分在翻修,围了一大块木板。旁边的店面也大多空荡荡的,没有一点豪华之都的味道。
到站后的第一件事是去买两天后的回程车票,本指望在这里买能比德国便宜一些,时间也能灵活点,因此之前在莱比锡只买了单程。没想到辗转找到售票处,一问票价,竟比德国那边还高出20多欧元,质问原因,售票员还振振有辞:“那是在德国,这里是法国,这是法国的票价……”(此次旅行的一个小tip:在欧洲乘火车旅行,如果穿越多个国家,最好是买好火车通票euro pass;如果行程计划不变,也可以考虑在网上购买特价的往返车票,这样至少能节省几十欧元)
比起东德,巴黎这个国际大都市里就可以吃到比较正宗的中餐了。几天没吃任何与中餐有关的食物,于是放下行李的我便跟随表妹,乘坐地铁去中国餐馆吃晚饭。
因为有人带着,我外出就比较不上心了,看着各种颜色的地铁线在头顶上乱晃,穿梭在地铁之间的换乘地道中,不一会儿就感到大颗小颗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西欧的海洋性气候,在夏天一般是比较凉爽的,但是近几年全球温室效应,大中城市的温度也开始稳步上升,夏天热死人的事情也时常发生。地道里头密不透风,在里头呆久了,那更是难受得要命。好在也不是去什么多偏的地方,换了两趟车,我们就在巴黎市中心区域晃悠了。
我有时候会把巴黎设作自己的favorite city,但这些年去的国际城市不少,好像越来越不觉得如此了。一说到巴黎,我首先想到的是香榭丽舍大道和大道尽头的凯旋门,香榭丽舍嘛,当然是琳琅满目的高档品商店,这个要有气氛,有心情才值得逛的,凯旋门嘛,就是一种象征了。
巴黎凯旋门的法文全名是l'arc de triomphe de l'etoile,位于十二岔路口的戴高乐广场(以前叫作星形广场,place de l'etoile)正中,也是香榭丽舍大道的终点。
建造凯旋门是古罗马人的一种传统,为庆祝战争胜利,有点像中国古代战士为纪念战功树立的丰碑。不仅法国,前罗马帝国的很多地区都建有大量凯旋门,以意大利的为最多最古老。凯旋门一般建于道路中央,呈拱状,所以意大利语的名字就叫arco(弧),法语是arc。1805年,拿破仑领导的法国军队击败了俄奥联军,法国国威达到一个顶峰。为庆祝战争的胜利,拿破仑宣布在巴黎兴建高大的“凯旋门”,以迎接日后凯旋而归的法军将士。凯旋门兴建未成,拿破仑政权就被推翻,工程停止了一段时间,直到复辟的波旁王朝倒台,工程又得以继续进行,经过三十年的时间,在1836年落成。
凯旋门的高度近50米,宽也有45米。四面都有拱门,而不是我们一般印象中的一个,门上配有四组浮雕,并镌刻着拿破仑时代将军和战争的名字。拱门可以登上去,里面还设有一个带有放映室的小博物馆和一个俯瞰巴黎的平台。
凯旋门的正下方,是为纪念一战中牺牲的一位无名战士所建的墓,地上是墓志:“ici repose un soldat francais mort pour la patrie”(这里安息着一位为国牺牲的法国军人。)这名无名战士代表着在大战中死难的上百万法国官兵。墓前有长明灯一盏,黄昏时分便会燃起火焰。这天恰好是法国的节日(法国的节日真是狂多,几乎天天都可以找到过节的理由),凯旋门上挂下一面硕大的法国国旗,迎风招展,气势宏伟。某种程度上说,凯旋门的地位有点像北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站在凯旋门前,面对香榭丽舍大道,立正,向右转,便能看见高耸的艾菲尔铁塔(la tour eiffel),看起来很近,其实却隔着很远的距离。凯旋门在塞纳河的北岸,而艾菲尔铁塔在塞纳河的南岸。
艾菲尔铁塔的年龄比凯旋门要小半个世纪,建成于1889年。铁塔的一面对着战神广场(champ de mars),另一面对着流淌的塞纳河,方向是东南-西北,而非正东或正南。(香榭丽舍大道也是东南-西北向,巴黎到处都是“可爱”的五岔、六岔、七岔、八岔路口,外地第一回开车来巴黎的人多半会给转晕)白天看铁塔,只是一块镂空的烂铁,在晚上则会亮起灯光,我到塔下的时间正好是十点,刚刚天黑,塔上灯光闪烁,是看塔的最佳时节。如果相机一级棒,绝对可以拍下一段不错的录影,可惜我的相机太烂,黑暗只能拍个模糊的塔影。
以前在多伦多登cn塔,前头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得以搭乘电梯上到第一观景台,而艾菲尔铁塔登塔的人远较cn塔为多,据说在高峰期在塔下排个一两小时的队都是常事。我们去得太晚,也不可能有很多时间上到第二层了——即便这么晚,因为是周日塔下还是人山人海。在塔边转了一小圈,我们便穿过西北面的马路,到对面的码头上去乘坐塞纳河游船。
塞纳河游船是我个人在巴黎感觉比较不错的旅游项目。游船有很多种,也有多个登船码头,价格也各不相同,有些高档的还可在船上用餐。我们运气不错,正好赶上10点半的一班(很可能也是晚上的最后一班),人也不算太多,靠边的座位虽然没抢到,我还是很满意了。
晚上乘坐游船是最佳选择,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两岸散步、嬉戏的人们,很多人会对着游船招手、大叫,里头巴黎人的概率会比较高些(旅游景点的基本全是外国人)。游船的起点不同,但路线都类似,会穿过塞纳河在巴黎市中心的一段,两岸的建筑风光包括铁塔、协和广场、奥赛博物馆、卢浮宫、巴黎市政府、巴黎圣母院等等,这一段基本上是巴黎历史与古迹的精华了。船上有多语种频道讲解的听筒,好像都是西欧国家的语言,除了法语外,就是英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荷兰语之类的,似乎没有中文的解说。抱着英语的频道随便听了一下,大致就是介绍沿岸每个建筑的来历、故事与历史变迁,船行匆匆,介绍也只是点到而止,喜欢掌故或者历史的人,怕是还不能尽兴呢。
巴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中世纪以来宏伟的宫殿、古建筑群大部分被保留下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总部就设在塞纳河边,并不是完全随机选址的。巴黎即便是古迹之外,多数大街小巷也透露着文化休闲的气息。想来,这大约也是法国人在二战中没怎么打就乖乖投降的原因之一吧。
在表妹家住了一晚。老式的旧楼房,狭小的电梯(以前学法语时看教学片,见过类似的巴黎房子,所以于我并不感到十分奇怪),只能容下两个瘦子的宽度,若是换一位肥胖的白人,根本就无法站在里头。我睡的客厅也不大,倒是带欧式壁炉,只不过早就废弃改装不用了。房间里有些闷热,所以睡觉时把窗开了一小条缝隙,虽是顶楼,而且也不是什么喧闹地段,一整夜还是能听到楼底下汽车来往行驶的声音。
时差并没有完全调整,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左右就醒了,爬起来洗漱一番,便与表妹坐地铁去塞纳河上的巴黎圣母院(notre dame de paris)。
巴黎圣母院离hotel de ville地铁站最近。hotel de ville以hotel打头,可不是宾馆(hotel),而是指市政厅,相当于英语的city hall。从巴黎市政厅向南翻过阿科尔桥(pont d'arcole),前方的高大建筑便是位于塞纳河中两个小岛之一的西岱(cité)岛东面的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之所以那么有名,一大半功劳得归于大作家雨果。我个人喜欢《悲惨世界》甚于《巴黎圣母院》,但作家在小说中对人性的刻画还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巴黎圣母院的法文全称应该是cathedral 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圣母院大教堂,是巴黎最精美与高大的天主教堂之一,同时也是经典的哥特式建筑。
圣母院面向西北的广场,共分五个殿(nave),中间为中殿,两侧分别有两个翼殿,这基本是传统天主教堂的格局。后来蒙特利尔建造圣母院,大致仿这个模式建造(从建筑本身到广场布局都相似)。两个圣母院相比,我比较喜欢巴黎圣母院的外部构造,而偏爱蒙特利尔圣母院的内部装饰。
与其说巴黎圣母院是一个宗教场所,不如说它作为巴黎主教所在地,见证了巴黎乃至法国的历史。圣母院所在的西岱岛西面,是法王传统的皇宫所在地。十三世纪,法王路易九世在巴黎圣母院举行加冕典礼;两个世纪后,法国国力在太阳王路易十四的统治下称霸欧洲,路易十四在此举行盛大仪式。又过三个世纪,1804年,拿破仑在圣母院加冕,建立法兰西第一帝国。二战胜利后,戴高乐将军也曾在此庆祝法国的解放。
从圣母院出来,我们又一次踱过塞纳河,前往圣母院西面的卢浮宫(musee du louvre)。
塞纳河两岸的巴黎处处是景,从市政府到卢浮宫,一路上的商铺、宾馆、小教堂,每个都有个几百年历史,建筑的墙上常挂着建造年份的牌子。与此成对比的是,巴黎人的素质让人不敢恭维,二十世纪后半叶从中东和西北非洲涌入巴黎的大量移民和难民没有得到政府的妥善安置和关照,使得浪漫之都以极快的速度堕落。反映市民素质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闯红灯现象比比皆是,到最后给我的印象是,红绿灯根本没人看,大家各行其事,能闯能闯。巴黎街上的汽车也毫不客气,基本保持恒速前进,很少让人,人行道也几乎失去意义。想想,在巴黎市中心的那些六岔路口穿马路,还真有点玩心跳的刺激感。
巴黎还有一点讨厌的地方是公共厕所大多是收费的。这一点倒不仅巴黎如此,德国城市的车站中也是。各地公厕收费标准不同,还蛮有趣的,比如巴黎车站要收1.40欧元(记不太清了,也可能更多),到了莱比锡大约只收1欧元的样子。大概是大城市大收,小城市小收。公厕收费的一个恶果是很多人直接就地“解决问题”(尤其是晚上),如果是露天场合还好,很多人更是直接拉在了地铁站里,使得巴黎很多地铁站又脏又臭,非常影响市容。
我可能说得稍稍有些夸张,卢浮宫周围是不太会有这类现象的。从卢浮宫到协和广场的一段有很大一片草坪,是巴黎市民常去的休闲场所。(巴黎的凯旋门-协和广场-卢浮宫基本位于一条中轴线上,有点类似北京的前门-天安门广场-故宫的感觉,但这条中轴线是西北-东南走向的。当然了,巴黎宫殿和广场的规模与北京不可同日而语)
巴黎的艺术博物馆很多,与北美的艺术博物馆有一点不同,北美的博物馆展出的艺术品主题形式都十分多样,常常涵盖世界各地和各个历史时期。巴黎的博物馆则以主题取胜,比如奥赛博物馆主要展出印象派的名作,罗丹博物馆则全部展出罗丹的作品。卢浮宫博物馆是最大的一个,展品基本都是古代地中海文化所衍生出的各个时期的绘画与雕塑。
卢浮宫始建于1190至1202年间,由法王腓力二世(philip augustus)下令修建。宫殿最初是作为城堡和仓库使用,存放法王的财物与武器,并非国王的居所。十四世纪的法王查理五世(charles le sage)偏爱卢浮宫的位置,将王宫搬迁到卢浮宫,其后断断续续,卢浮宫作为法国王宫约一个半世纪,在路易十四时代让位于凡尔赛宫(chateau de versailles)。法国大革命后,卢浮宫成为艺术博物馆。
博物馆现在的入口不在任何一个宫殿大门,而在宫殿中央的小广场上,是1989年由建筑师贝聿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展区的大厅,就在金字塔入口的地下一层。卢浮宫的展区面积极大,共分四层,三个馆:黎塞留馆(richelieu),苏利馆(sully)和德农馆(denon)。要想全部看完,即便走马观花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来则必看的毫无疑问是德农馆,所谓的“卢浮宫三宝”全部在此馆。因此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逛这个馆。
卢浮宫三宝网上介绍的资料很多,我也不想过多赘述,除了胜利女神屹立在馆的入口处比较容易看到外,其他两样宝贝“蒙娜丽莎”和“米罗的维纳斯”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需要花点时间。参观博物馆,关键是感受与大师们“零距离”接触的那种心情,不该抱着某个十分明确的目的,更无聊的是找到名画、名雕塑,到此一游地拍张照完事。蒙娜丽莎所在的油画展区很值得细细观赏,这里主要以文艺复兴以来的意大利和法国油画为主,几乎每一幅都是精品。《蒙娜丽莎》固然美丽,我却更偏好《自由引导人民》。
由卢浮宫博物馆正门,穿过中央的小广场,走过传说中的小凯旋门,沿两边草坪的小道前行一段路,便是协和广场(la concorde)了。
协和广场位于卢浮宫与凯旋门的连接线上,是香榭丽舍大道的起点,始建于路易十五时代,法国大革命中,这里更名为革命广场(place de la revolution),架起昵称“红寡妇”的断头台,从法王路易十六、到大革命领袖罗伯斯庇尔,都在此被处决。
今天的协和广场中立有多坐雕塑,标志性的一座是1831年埃及总督赠送给法国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方尖碑(obélisque de ramsès ii),具有浓郁的古埃及风格,有数千年的历史。方尖碑旁边的雅克喷泉(fontaine de jacques hittorff)也别具风格,里头都是往来游客丢下的钱币。广场周围共有八座雕像,代表法国除巴黎以外的八座主要城市:里尔、斯特拉斯堡、里昂、马赛、波尔多、南特、布雷斯特和鲁昂。
离开协和广场,我们坐地铁到巴黎歌剧院(opéra garnier)。歌剧院的旁边就是巴黎有名的老佛爷商场(galeries lafayette)。可惜我们没有很多时间转悠,还是直奔主题——解决午饭问题。
表妹推荐的河马餐厅整体感觉还不错,内部的空间有些狭窄,加上天气闷热,我们选择在门外露天的场合用餐,一面对着街景,不禁让我想起杭州旧城的小巷来了。完完整整享用了一把法国大餐,只是牛肉我不太习惯比较生的感觉,强力推荐里头的法式洋葱汤(soupe d'oignon),餐后的甜点也相当不错。
结束巴黎之旅,在法国的最后一晚是在乡下小镇布雷托耶(breteuil)的姑姑家中度过的。从巴黎到breteuil往返一小时的车程,乘坐的是前往亚眠(amiens)的法国高速列车tgv。在欧洲旅游,坐火车变成了我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在静谧的法国小镇,居然有机会用法语与热情的当地人谈上几句,也算是留待怀念的一段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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